（原文發表于5月3日，作者為The Athletic網站的Jason Quick，文章內容不代表譯者觀點）

每當波波維奇的(de)餐桌上倒滿葡萄(tao)酒，在座(zuo)的(de)所有人都(dou)會(hui)靜(jing)候這位馬刺主教練(lian)舉杯致辭后(hou)才會(hui)啜飲(yin)。

無論什么場合，無論賓客是誰，他的祝酒詞永遠如出一轍。

“我們入(ru)座后，他會(hui)先倒(dao)酒，然后說出那句……每次都不例(li)外。”勇士(shi)主(zhu)教練科爾回憶(yi)道，這位曾在波(bo)波(bo)維奇麾下效力并共(gong)事過的弟(di)子補充(chong)道：

“敬蒂姆-鄧肯。”

這(zhe)句(ju)祝酒辭不(bu)僅致敬了(le)幫助波(bo)波(bo)維(wei)奇與馬(ma)刺五奪總(zong)冠軍的名人(ren)堂(tang)級內線，更(geng)折射(she)出這(zhe)位執教(jiao)馬(ma)刺29載的老(lao)帥(shuai)謙(qian)遜(xun)低調的品格，正(zheng)是這(zhe)些特(te)質(zhi)讓他贏得(de)了(le)無數球(qiu)員與教(jiao)練的愛(ai)戴。隨著馬(ma)刺官方宣布76歲的波(bo)波(bo)維(wei)奇卸任主教(jiao)練轉任球(qiu)隊總(zong)裁，這(zhe)個傳奇時代終于落下(xia)帷幕。

波波維奇帶著1422勝869負（勝率62.1%）的執教戰績卸任，成為NBA歷史上勝場最多的主教練。他的(de)170場季后賽(sai)勝利位(wei)(wei)列歷史第三，僅次于菲爾-杰(jie)克遜和帕特-萊利。這(zhe)位(wei)(wei)三度榮膺NBA年度最(zui)佳教練的(de)傳奇(qi)人(ren)物，曾連續(xu)22個(ge)賽(sai)季保持過(guo)半的(de)勝率(lv)，這(zhe)是聯盟歷史最(zui)長的(de)紀(ji)錄。

作為一名空軍學院的畢業生，波波維奇實現了自己的執教夢想，還帶領美國男籃在2020年東京奧運會（實際于2021年舉辦）上成功奪金，他輝煌的職業生涯始終建立在最樸素的基石之上：真誠、溝通、關懷與擔當。

“波波維奇是劃時代的領袖。”曾在(zai)美國男籃擔任(ren)助教的熱火主教練斯(si)波爾斯(si)特拉評價道。

在馬刺，波波維奇通過毫不留情地鞭(bian)策球(qiu)員鍛造出強調(diao)責任與團隊至上的(de)球(qiu)隊文化，甚至對大衛(wei)-羅賓遜和鄧(deng)肯(ken)這樣的(de)巨(ju)星(xing)也一視同仁。球(qiu)員們表示，他(ta)這種激烈直率的(de)管理(li)方式之(zhi)所以(yi)奏效，是因(yin)為他(ta)同時展現出對球(qiu)員堅定的(de)關懷。

“球員們相信，波波維奇關心他們這個活生生的人，遠勝于關心他們作為籃球運動員的價值。”曾為波波維奇效力三個賽季的特里-波特說道，“對波波維奇而言，籃球從來不是全部。他重視家庭，比如你的孩子、你的妻子，這種價值觀幫助建立了認同感與信任。”

業內同行們贊譽波波維奇是敢于冒險的潮流引領者，是能不斷調整戰術體系以適應陣容的教練。1999年波波維奇的首冠建立在大衛-羅賓遜與鄧肯“雙塔”構筑的銅墻鐵壁上；而2014年最后一冠則憑借拉開空間的動態進攻體系，用精準傳導戲耍防守者載入史冊。

“他的(de)(de)(de)非(fei)凡之處(chu)在于(yu)總(zong)能與時俱(ju)進，”斯(si)波教練評價道(dao)，他曾連續兩年總(zong)決(jue)賽與波波維(wei)奇交鋒，“無(wu)論聯盟戰術潮流(liu)如何變遷(qian)，馬刺始終站在最前沿。早期他們用(yong)雙塔碾(nian)壓對手，靠防守(shou)掌控比賽；當三分線開始發(fa)揮更大作用(yong)時，他們又開發(fa)出傳球制勝的(de)(de)(de)體系，那簡直是(shi)籃球智(zhi)慧的(de)(de)(de)結晶，而這樣的(de)(de)(de)轉型總(zong)是(shi)行(xing)云(yun)流(liu)水。”

波波維奇的遠見常常打破常規，甚至引發爭議。2012年對陣詹姆斯領銜的熱火時，他讓四名主力球員輪休，首次實踐了如今被稱為“負荷管理”的策略。當時馬刺正處(chu)于五天(tian)四賽的(de)密集(ji)賽程，且剛結束六(liu)連客之旅(lv)，波(bo)波(bo)維(wei)奇對聯盟安(an)排(pai)這場全美直播頗(po)為不滿。這一舉(ju)動激怒(nu)了(le)NBA總裁大衛-斯特恩，他以“損害聯盟與球(qiu)迷利益”為由對馬刺處(chu)以25萬美元的(de)罰款。

而2006-07賽季中期，波波維奇將全明星球員吉諾比利從首發調整為替補，以平衡球隊得分火力。這一決定起初令吉諾比利感到失落，但當他理解教練的深意后，欣然接受了新角色。這(zhe)次調整不僅助力馬(ma)刺奪得隊史第(di)四冠，更彰顯了波波維奇“團隊至(zhi)上(shang)”的核(he)心理念。

無論公開還是私下，波波維奇始終拒絕居功。從餐桌上千篇一律的祝酒詞，到面對媒體時故意擺出的乖戾態度，無不體現這一點。

“他總會率先聲明：既(ji)不想出自傳，也不愿(yuan)接受(shou)個人(ren)(ren)專訪。”曾在波波維奇(qi)麾下(xia)效力(li)并(bing)擔任(ren)助教的(de)火箭主(zhu)帥烏度卡透露(lu)，“他說沒人(ren)(ren)會對他那套(tao)感興趣，因為(wei)實在太基礎(chu)了。但說實話，這正是波波維奇(qi)的(de)魅力(li)所在，化繁為(wei)簡。”

1999-2000賽季，史蒂夫-科爾效力馬刺的第二年（也是他NBA球員生涯的第12個賽季），波波維奇將這位神射手移出了輪換陣容。用科爾自己的話說，當時他“氣得冒煙”。

“于是我有幾場比賽故意坐在地板上，而不是替補席，”科爾回憶道，“你知道的，球員這種舉動就是隱晦的抗議，相當于在說‘去你的’。”

波波維奇注意到了科爾的抗議，但起初保持沉默。直到幾場比賽后，他把科爾拉到一旁。

“他說：‘聽著，你不是那種人。’”科爾復述道，“‘我們簽下你，正是因為清楚你的為人，你的職業態度和能量對球隊建設非常重要。現在這種行為違背了你的本性，我理解你對輪換安排不滿，但你不能這么做。’”

科爾坦言，這番話立刻讓他感到羞愧與謙卑。從此直到退役，他再也沒坐過地板。

“他說得對，我當時確實在胡鬧。但人(ren)非圣賢，誰都(dou)有情緒失控的時候，”科爾說，“那么作為教練該如何處理(li)？波(bo)(bo)波(bo)(bo)維奇(qi)給出了答(da)案——直面問(wen)題，但不是用威(wei)脅的方式，而(er)是帶著同理(li)心。”

這并不意味著波波維奇不是個強硬的教練，事實恰恰相反。

在大衛-羅賓遜和鄧肯的時代，波波維奇的錄像分析課以犀利強硬著稱，尤其對兩位巨星更是毫不留情。通常教練會給球星留余地，要么是理解他們承擔更多責任，要么是為維持和諧關系。但波波維奇不同，他對所有人一視同仁。

“他會在錄像課上沖著鄧肯和大衛-羅賓遜咆哮，聲嘶力竭那種。”科爾回憶道，“真的會挑戰他們：‘你們兩個混蛋到底打不打球？！’我(wo)們都(dou)驚呆了。但球星們還是如此敬重他，因為(wei)知道他是對的。”

波波維奇的導師之一正是拉里-布朗，后者是NBA歷史勝場數第9的傳奇教頭，也是唯一一位包攬NCAA與NBA總冠軍的教練。1986年，當時執教NCAA三級聯賽波莫納學院的波波維奇申請了學術休假，以無薪助教身份跟隨拉里-布朗在堪薩斯大學學習一年。當拉里-布朗1988年入主馬刺時，立即將波波維奇招致麾下擔任助教。五年后，波波維奇更是成為拉里-布朗婚禮的伴郎。

“我們最常討論也最認同的觀點是：執教與批評之間存在本質區別，”拉里-布(bu)朗說，“關(guan)鍵在于說真誠的(de)話，所有偉大教練都具備這(zhe)種(zhong)特質。當他們(men)堅信自己正確時，就敢(gan)于直(zhi)言不諱，這(zhe)是波波維(wei)奇的(de)天賦(fu)。”

波波維奇從不會固執地要求球員“要么聽我的，要么滾蛋”。

杜蘭特回憶道，在2021年美國男籃的奪冠征程中，他曾私下向波波維奇提出調整防守策略的請求。

“我說：‘教練，我們必須開始無限換防。’”杜蘭特透露。

波波維奇當即反駁，認為換防會導致球隊養成防守惰性。

“但(dan)我堅持說：‘相(xiang)信我，如果全面換防，我們(men)會更強(qiang)。’”杜蘭特回憶道。

據杜蘭特(te)估算，這場拉(la)鋸戰持續了近一(yi)小時，最終(zhong)波(bo)(bo)波(bo)(bo)維奇作出讓步。美國男籃開始(shi)執行換防(fang)策略(lve)，最終(zhong)成功摘金。

“這件事讓我認識到他的特質：他懂得適時放手。”杜蘭特說，“雖然花了一小時說服他，但最終他說‘好吧，就這么干’。”

波波維奇這種既保持嚴苛完美主義，又愿(yuan)意(yi)傾(qing)聽意(yi)見作出(chu)調整的特質，對(dui)麾下(xia)球員至(zhi)關重要。

“別誤會，他和帕特-萊利不同，”曾效力熱火的特里-波特對比另一位傳奇教練帕特-萊利時說，“萊利奉行‘要么聽我的要么走人’。波波維奇雖然對信念極其堅定，旗幟鮮明地堅持球隊理念，但不會說‘必須照我說的做’。”

“他愿意調整(zheng)策(ce)略、接受球員建議，這種(zhong)信任關系至關重要。”

每當美國男籃集結訓練時，球員們總會看到波波維奇站在一幅世界地圖旁等候他們。

“我們走進球館，他就會指著地圖問(wen)……意大利在哪(na)兒？”熱(re)火前鋒阿德巴約回憶道，“或者東(dong)京的(de)位置？”

波波維奇將這個環節稱為“世界在哪里”，既是知識科普，也是拓展籃球之外話題的方式，答對問題的球員會獲得他獎勵的Match Box玩具車。

在馬刺，波波維奇經常邀請籃球圈外的嘉賓來演講。曾于1999年-2002年效力馬刺的特里-波特透露，波波維奇常以討論國際時事作為訓練課的開場白。

這一切都經過精心設計。他希望球(qiu)員全面發展，促進(jin)彼此(ci)交流并建立情感紐帶，這也正是(shi)他首創如今NBA各隊爭相(xiang)效仿的客場團隊聚餐傳統的原因。

“他癡迷于‘讓我們共進晚餐、暫時遠離籃球’的理念，”科爾說，“甚至會特意安排座位，讓特定球員坐在一起。團隊聚餐是他的天才創舉，在波波維奇之前沒人這么做，他是無與倫比的文化締造者。”

杜蘭特表示，奧運經歷讓他理解了波波維奇在馬刺成功的秘訣，而這份理解大多來自球場外的點滴。

“我們在聚餐時(shi)暢(chang)談人(ren)生(sheng)，”杜(du)蘭(lan)特(te)說，“聊度假、葡萄(tao)酒、家庭和生(sheng)命意義。當一個(ge)人(ren)既希(xi)望你成為最好(hao)的球員(yuan)，又真(zhen)心關注這(zhe)(zhe)些生(sheng)活點滴時(shi)，你會渴望與他共事(shi)。就像遇到知(zhi)己那(nei)樣自然，波波維奇就有這(zhe)(zhe)種魔力。”

拉里-布(bu)朗補充道：“我信奉一(yi)個真理：任(ren)何領域最(zui)偉大的領袖，都真心關懷他們帶領的人。而被領導者能感受(shou)到這(zhe)(zhe)份真誠(cheng)，這(zhe)(zhe)正是波(bo)波(bo)維(wei)奇的非(fei)凡之處。”

如今波波維奇留下的印記遍布整個聯盟，尤其在賽程安排方面。

2012年11月，在六連客最后一戰對陣熱火前，這也是馬刺五天內的第四場比賽，波波維奇將帕克、丹尼-格林、鄧肯和吉諾比利四大主力提前送回圣安東尼奧。本該是全美直播的焦點對決（這兩支球隊后來確實在總決賽鏖戰七場），TNT電視臺和總裁大衛-斯特恩看到的卻是米爾斯、迪奧、德-科洛、邦納和斯普里特組成的首發陣容。

“我當時擔任解說員，立刻明白他這招一箭雙雕，”科爾分析道，“首先是對聯盟豎中指，抗議這種五天四賽的魔鬼賽程。其次玩心理戰：如果用替補陣容擊敗熱火，對對手將是沉重打擊，就算輸了也無所謂。”

比賽當晚(wan)，斯特恩怒斥波(bo)波(bo)維奇的決(jue)定“不可(ke)接受”，并(bing)警告(gao)“將予以重罰(fa)”，次日聯盟便對馬刺開出25萬美元罰(fa)單(dan)。

盡管那支殘陣馬刺最終僅(jin)以100比(bi)105惜敗(bai)于詹姆斯、波什和韋德(de)領銜的(de)熱火（終場前13秒僅(jin)落后(hou)1分），而波波維奇已達成他的(de)訴求。

“這具(ju)有劃(hua)時代意義，如今聯盟已徹底取(qu)消(xiao)五天四賽(sai)的賽(sai)程。”科爾(er)指(zhi)出，“賽(sai)程優化改革(ge)的源頭(tou)正是波(bo)波(bo)維奇那次抗議(yi)。”

那場和熱火的比賽只是波波維奇保護老化球星，為季后賽蓄力計劃的開端。他會在密集的賽程中輪休球員，確保他們在4-6月保持最佳狀態。這(zhe)套策略并非總能(neng)奏效，2017-18賽(sai)季，萊昂納(na)德與馬刺(ci)就(jiu)康(kang)復(fu)進度與復(fu)出時機產(chan)生(sheng)分歧，最終(zhong)導(dao)致這(zhe)位球星僅出戰9場，但波波維(wei)奇始終(zhong)主(zhu)張：球員(yuan)必須充分康(kang)復(fu)后才能(neng)回歸賽(sai)場。

“休息是他執教哲學的重要部分，”烏度卡教練指出，“他真正把球員健康放在首位。常聽他說最驕傲的是1999-2000賽季，鄧肯膝傷后想帶傷打季后賽，但他堅決阻止，這個決定或許讓鄧肯多打了五年。在‘負荷管(guan)理’還不流(liu)行的年代，他(ta)就(jiu)以長遠(yuan)眼光(guang)看待問題，甘愿承受罰款(kuan)也(ye)要堅持原則。”

如(ru)今各(ge)隊已普遍采用負荷管理策(ce)略，甚至(zhi)聯盟(meng)還為此修改了獎項(xiang)評(ping)選規則，規定球員(yuan)必(bi)須出戰(zhan)至(zhi)少65場才有(you)資格(ge)參與評(ping)獎。

頗具諷刺的是，戰術大師波波維奇最著名的創新恰恰來自他最深惡痛絕的領域——三分球。

多年來，這位老帥始終公開抨擊三分浪潮，稱其“乏味透頂”且“背離籃球本質”。但迫于時代洪流，他反而成為三分戰術的革新者：不僅開發出底角三分戰術（布魯斯-鮑文、丹尼-格林和馬特-邦納都是受益者），更首創針對底角三分的防守體系。

“他才是真正的先驅，”NBA資深教練兼退役球員內特-麥克米蘭評價道，“在數據分析尚未盛行時，波波維奇就指令鮑文‘只準在底角出手’。他設計的戰術邏輯很簡單，包夾鄧肯就必須放空底角三分，如今整個聯盟都為此瘋狂。”

據Basketball Reference網站(zhan)的(de)數據統計，在馬刺重獲新生的(de)布魯斯-鮑(bao)文，效力期間84%的(de)出手集中在底角(jiao)，命中率(lv)高達42.4%。

“波波維奇是首位強調‘必須鎖死強側底角’的教練。”科爾說，“傳統防守會放空底角，因為那里原本只是兩分區域。可當三分球崛起后，他立刻意識到——讓對手在大衛-羅賓遜或鄧肯面前投兩分，遠比放任底角三分明智，可以說他徹底革新了底角三分防守體系。”

2024年11月2日，執教生涯第29個(ge)賽季(ji)(ji)的第六(liu)場比(bi)賽前夕，波波維奇(qi)遭遇馬刺官方所稱的“輕度(du)中(zhong)風”。隨后整個(ge)賽季(ji)(ji)他都未能回歸主教練崗(gang)位(wei)，助(zhu)教米(mi)奇(qi)-約翰遜帶隊取得剩余(yu)賽程32勝45負(fu)（總計34勝48負(fu)）的戰績。

隨著這位被同行(xing)公認(ren)為“NBA歷史最佳教練之(zhi)一(yi)（若非(fei)最佳）”的傳奇宣布卸任，籃(lan)球界就此(ci)失去一(yi)座不朽豐碑。

“波波維奇的(de)成功沒有秘(mi)方，”烏度卡教(jiao)練(lian)總結道，“就是(shi)(shi)真誠的(de)關系與絕對的(de)擔當。看似簡單，卻是(shi)(shi)世人(ren)最(zui)難踐行的(de)品質，而他做到了(le)極致(zhi)。”

波波維奇的影響力必將長存。正如其恩師拉里-布朗所言：波波維奇栽培的不是教練樹，而是一片教練森林。當今的NBA中，曾在其麾下效力或擔任助教的現役主帥包括：火箭的烏度卡、勇士的科爾、雄鹿的里弗斯、爵士的哈迪、奇才的基夫和老鷹的斯奈德，而從他門下走出的知名教頭還有布登霍爾澤、蒙蒂-威廉姆斯、詹金斯和邁克-布朗等。

“我(wo)以波(bo)(bo)波(bo)(bo)維(wei)奇的執教(jiao)之道(dao)為根基，塑造(zao)自己的教(jiao)練(lian)哲(zhe)學(xue)，”烏度卡(ka)教(jiao)練(lian)坦言(yan)，“你(ni)必須保持本心(xin)，而(er)波(bo)(bo)波(bo)(bo)維(wei)奇能(neng)教(jiao)會你(ni)：要么堅守(shou)責任，要么就是在逃避問題，沒有中間路(lu)線。”

而在某個角落，波波維奇必將再次舉起酒杯，致敬那位助他五奪總冠軍的弟子。這絕非故作謙遜，而是詮釋著教練與球員休戚與共的真諦。

“歸根結底，這段祝酒詞體現出波波維奇備受贊譽的謙卑，”科爾解讀道，“他就像在說：所有榮譽固然美妙，但若非當年選中蒂姆-鄧肯，這些籃球哲學根本不會鑄就冠軍，他也可能早已下課，這一點他始終銘記。”

原文：Jason Quick

編譯：李太白